走出几步，脚步一顿，又转身回头，人走回去，站在她面前，垂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她困得半阖着眼，前半身懒懒倚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边上，抓着吹风机开到最大风力，举到脑瓜顶胡乱的扫。

她的妈妈不应该是这样的。